[快新/10月20日]洛希极限
*脑回路清奇慎入
*一点私设:
第一生长周期:诞生-约人类三到四岁
第二生长周期:第一末-性成熟(约14-16)
第三生长周期:第二末-心智成熟(某资料上说约65岁)
[1]
据本台记者报道,近日一架美航飞机在大西洋公海失联。
由于受到强磁场干扰,飞机与联络台的通讯被多次干扰,通话录音中混有杂音,最后一次通话中却一片死寂。
航空部称因受磁场影响,飞机实际航线出现偏差,飞机定位失败,下落不明。
目前仍在搜救中,失事人员生还可能渺茫。
日本报社对此次事件进行了综合报道,也对日本警方失去一位“救世主”工藤先生表示痛心。
[2]
CZH0739行星环绕CZH星的第三行星,位于CZH星生命宜居带中央,恒星直射点位于赤道中央,无环境周期性变化,距离地球十四亿光年。
物质组成与地球相近,拥有“生命”。
曾利用已有科技请求与人类通讯未果,部分曾政府违背该星《星际守约》利用空间技术和生物技术对人类进行强行转移研究,现已有特批研究院。
工藤新一的意识像是被关进了太空舱,虚浮地飘着。他记得昏迷前他所乘坐的飞机发生了严重颠簸,跌入云层,强烈的失重感伴着眩晕感冲刷着神经。
女人的尖叫夺走了他集中的精神,警报激起耳鸣声令人难以冷静。
穿出云层之际似乎被强行剥夺了意识。
混沌的黑暗曾令人心慌。
意识恢复期间他隐约听到了几次谈话声,不同于他听过的任何一种语言,也无从推断出他究竟身处何方。
自主呼吸恢复,潮湿的气体混着苦味引起鼻粘膜不适。
双眼感光能力恢复,昏暗的外界让他无法分辨时间。
他的身体似乎是竖直地悬在空中,没有指点造成的下坠错觉让他略感不安。
工藤新一勉强睁开了眼,所见之物都隔了一层淡蓝色的液体屏障。
灯光昏暗,堪堪照亮了他所处的空间。应是一间拥有七八个圆柱形的巨大样本展示柜的实验室,展示柜自地板连接到天花板,整齐地排列在墙侧,只剩下垂的空心管。
从他的位置能看到玻璃门外时不时经过的人,略扭曲的画面刺激着他的脑神经,让他回想起坠机时的眩晕。
工藤新一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超出预料的环境让刚清醒的工藤新一更加混乱。
“S107 男 已进入第三生长周期。”
熟悉的语言。
“目前生命体征稳定,刚苏醒就能达到这种水平,看来身体素质真的很不错哎。”
工藤新一猛地睁开眼睛,是一个面容与他相似的少年。
少年一身白大褂,但不是印象里医护人员的打扮。
呼吸面罩吞掉了工藤新一的声音。
“不用太惊讶,学习一门语言可不是什么难事哦。”
“可以叫我黑羽快斗,这个音对你来说会好发一些。现在起我就是你的负责员,所以请什么都不要担心哦。”
黑羽快斗翻动着手里的资料,冲着他做了个超自信的微笑。
然而工藤新一觉得他的眼睛是冰冷的,像一个看遍了人生百态的老者去面对一段苍凉的回忆。
“那么接下来,我会带你熟悉这里。”
黑羽快斗熟练地把展示柜里的工藤新一放了出来,漂浮的太久,双脚触地的不真实感让他把自己绊了个踉跄,本能地抓住了理他最近的黑羽快斗。
他才发现他身上只有像床单一样的宽大白衫和一只灰色的手环,被打湿的白色布料隐约能看出少年仍然精壮的身形。
“抱歉。”工藤新一脸红发出了醒来后的第一个音节。
被抓的人并不在意,贴心地给他当施力点,扶他站稳。
确认对方可以独立行走,黑羽快斗随手理平衣服上的细褶,转身示意他跟上。
走廊像高中教学楼,一侧是带着门牌的房间,一侧是能看到外面世界的窗。
陌生的的景色和反着光的地板让工藤新一不适应光亮的眼睛发酸,风格奇特的建筑和未见过的植物也无法让他辨别出他现在究竟身处何方。
走在前面的黑羽快斗突然停下来,推开走廊末端的一扇门。
“这是你暂时的房间,基本的生活用品是齐全的。配备了浴室和一点健身设备,食物也会有专门的机器运送,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要是太无聊了,不妨用书桌上那些设备学习一下这里的语言和生存法则。”
“要是有什么无法解决不了的话,就用手上的监视环……”
“所以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越听越不对的工藤新一打断了他的话,他盯着门牌上规则扭曲的线条陷入了思考。
“嗯…如果说在外星实验所的话,你会接受不了的吧?”
黑羽快斗撑起下巴故作沉思
“开玩笑的吧?”
“不是哦,你现在所站的地方距离地球大约十四亿光年。这里是为数不多被联合政府批准由生物实验所和空间工作局进行人类研究的地方,而你是这批小白鼠的最后一位哦,S107先生~”
黑羽快斗怕他不相信他的话,抬手打开了几个悬浮蓝屏给工藤新一放出动画演示,最上面一屏是用日文显示的他的身体数据。
“十四亿光年,就是接近光速我也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吧?”
“是利用这里的高度的科技文明。虽然向地球发射过信号了,但是地球没有接受到就没有办法了,这里政府便擅自行动了。大概就是在选中样本之后,在维持细胞正常生理状态下暂停其代谢活动,然后将选中样本运到这里,放进样本柜里进行保存。”
黑羽快斗面前的蓝屏在他讲话期间变化着,形象地为工藤新一表现着他口中的画面。
工藤新一似乎明白了他那双苍蓝眼睛里冰冷从何而来。
是科研者对实验体的麻木。
“不过光年只是人类的计量单位,这里‘时间‘的定义被限定在这个星球上。毕竟用自己星系的‘时间‘去规定整个宇宙的时间也未免狭隘了些。”
“突然知道了这么多事情,我想你一定很混乱吧?还请珍惜仍为人类的时光,S107先生可是变物种改造的重要实验体。”
黑羽快斗面前的蓝屏消失,给工藤新一了一个‘好好思考吧‘的眼神,抬脚离开。
留下的工藤新一为自己的荒唐经历感到好笑而可悲,失事中生还,却沦为了实验体。
……
“今天依然是药物反应测试,这个药物过敏的话可能会非常难受。喂!我说你要不要比我这个负责员还平静啊?”
黑羽快斗不满向抱着屏幕记单词的工藤新一大声嚷嚷,然而对方甚至连头都没抬。
“要早一点适应环境,变成同类之后有机会自由生存这样的话可是黑羽研究员说的。”
“啊-所以这就是你每次都无视我的理由吗?想活下去就给我认真配合啊!实验体S107先生!”
“黑羽研究员不会对每一个实验体都这个态度吧?很失败哦。”
“那是因为能在这种环境沉着冷静到过分的我只遇到过你一个人啊!”
黑羽快斗觉的他的科研生涯似乎遇到了对手,以前他所负责的实验体都要用他极高哄骗技术把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一团哄出来,把人哄的服服帖帖,乖巧地配合他的操作。
然而眼前这个人自从知道实验目的和改造预测结果后,开始冷静的思考如何在实验体阶段学会这里的生活手段。钻研到来了兴致,甚至都无视掉提着医用箱蹭到面前的黑羽快斗,虽然每次都会被黑羽快斗强行打断就是了。
“下次就要开始真正的改造了,会进行很多次手术。成功的话,你就会变成我们的同类了。 ”
黑羽快斗给工藤新一的手臂上消过毒,抱怨似的在工藤新一的手臂上重重地涂抹上测试药物。
被光滑手套擦过手臂的感觉很微妙,隔着那层手套传过来的微凉触感让工藤新一微微皱起了眉头。
黑羽快斗的体温只有三十多一点。
因为两个物种的生活环境略有不同,也就导致了物种之间生理结构和内环境调节方式略有不同。
黑羽快斗告诉过工藤新一,整个改造最难办就是最后一步遗传信息的改变,定向的变异诱导需要很高的科技水平。
“嗯呃…”
工藤新一涂了药物的手突然攥紧,清秀的眉头直接拧在了一起。
黑羽快斗涂药的动作柔和了下来。
“不是我下手太重了吧?我说S107先生你的反应也太快了吧?免疫系统对这个药物这么敏感,以后的手术会有些痛苦呢,只能委屈S107先生忍耐了~”
工藤新一给摘掉手套在报告单上写写画画的黑羽快斗一个标准的半月眼。
对方全然不在意。
“一开始就想问了,黑羽负责员原本也不是这里的人吧?”
用没涂药的手臂撑着下巴的工藤新一习惯性地做出福尔摩斯沉思的姿势。
“唉?!”黑羽快斗笔尖悬在了空中。
平日里那副自信的表情差点崩掉,黑羽快斗转着笔,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双清透的冰蓝色眼睛。
“如果说放着更方便的移动设备不用偏偏要用原始的纸笔手写是为了怀旧,那么你的口音和惯用词是不会骗人的。”
“以及,英语可不是宇宙通用语言,而且这里的字符根本无法与英文字母对应,对吧?刚见面就漏出马脚的黑羽快斗先生。”
工藤新一还了他一个确定的眼神,揭开了这个天天像小孩子一样报复他绕着他转的人的大致身份,他觉得此刻心情舒畅,连手臂上的疼痛都消了大半。
“确实,我曾也是实验体,甚至和你来自一个国家。我醒来的第一眼就是漂浮在展示柜里的你,我知道在里面的感觉都不好受,但作为研究员的我不敢带上我自己的私人感情,我怕引起情感共鸣。”
“至于你代号你的S,关东名侦探Kudou Shinichi。明明只有十七岁,却是东京各大报社宠儿。”
“既然名侦探都已经知道了,那么以后便不以代号相称了。”
黑羽快斗变戏法似的收拾好医用箱,给愣住的工藤新一一个wink,抬腿就往门外走。
“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啊?!”
……
距他坠机到现在发生了什么?
工藤新一望着天花板惆怅。
他记得他在样本柜里醒来,被和自己有一段相同经历的的异族研究员带到了这像囚笼一样的房间,夜与日的规则变化和犹如初见时的窗外景色让他觉得宛如在梦中。一开始的药物测试不过是一声提前通知,现在定期的手术和各种药物让他明显感到身体的改变。
这种改变让人害怕,手术后那种由内而外的钝痛让他想过逃避。
他很希望这是什么无聊的人类研究学者在戏弄他,找来了一群人和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跟他演了一场充满未来感的戏,然后神气地发表一篇并没有什么用的论文。
他的负责员黑羽快斗似乎曾是个魔术师,总是拿着哄小姑娘的把戏来哄他。变出被折成玫瑰状的报告单,或者是被换了样式的样本服,弄的他有些哭笑不得。
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个很有职业素养的负责员,每次昏迷中醒来,都能对上黑羽快斗焦虑的眼睛。
痛的厉害的时候,他还能触碰到黑羽快斗渗了汗的手。
以至于每次他将陷入昏迷时,他都很期待醒来时黑羽快斗突然放松的表情和那句“恭喜”,这让他痛到无法表达的大脑真切的感到还活着。
他太相信黑羽快斗了,将自己的生命都托付给了他。
这种情况下太容易去盲目相信一个了,也太容易去盲目依赖一个和自己有相似经历,母语相同的人了。
黑羽快斗那口流利而又地道的日语,让在异乡的工藤新一有一种被满足了的感觉。
他听过黑羽快斗和其他研究员用这儿的语言交流,也尝试去书写那些规则扭曲的线条。打破了习惯的主宾谓,现在他也能认个大概。
他甚至开始期待那个能把白褂穿成西装的少年来敲响这个房间的门,期待和他并肩走过连廊时外面的景色,期待着每一次的交谈。
他们的距离似乎太近了,像朋友一样谈尽所想。但又太远了,似乎是负责员本就应和实验体保持距离,负责员对实验体的单向触碰对实验体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工藤新一有气无力地捶打着枕头,不间断的监视和严密的警卫让他无处逃离,他也不敢去想作为一个外星的异族人,他应当如何生存。
还有多久,他才能从这种困境中逃脱,他才能拥有完整的人权。
久,又是一个没有明确概念的词。
……
“我说名侦探你还好吗?你已经这样盯着我十分钟了。”
黑羽快斗凑到大脑放空的工藤新一的脸边,试图分辨出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工藤新一略僵硬的偏过头,躲过他审视一般的视线,像一只被看毛了的猫头鹰。
黑羽快斗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因为之前的工藤新一绝对不会回避他的视线。
他猜他应该是害怕了,一个常出现在各种凶杀现场的侦探在害怕一场手术。
改造实验的最后一场手术。
修改遗传物质,改掉作为人类最本质的证明,彻底的成为同类。
黑羽快斗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在害怕,却被反抛回了问题。
怕,怎么不怕。
黑羽快斗叹气,但那时他们语言不通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等到听懂了,他已经作为这里的自由者了。
“永远记得你的母语,那么便没什么好怕的。”
他把脑袋从工藤新一的脸边移开,是指抵在他的唇上,挡住了他要说的话。
“改造的最后一步耗时很长,期间为了保证名侦探不会痛到休克,我已经拿到了手术‘昏睡‘批准,只要大睡一觉,就可以自由者的身份继续生活,只是偶尔会被检查身体哦。”
唇上的手指少了初次相碰时的微凉,多了相碰时的心悸。又像一块暖化了的冰,顺着肌肤的纹路流淌。
太过分了,又擅自拉进距离。
工藤新一忍不住问他,成为自由者之后,他们是否还能见面。嘴唇擦过手指的暧昧触感引得人脸颊泛红。
如果把依赖心理当借口的话问什么都可以的吧?
“可以哦。”
黑羽快斗眨眨眼,可他回答慢了一拍。
然后他的手腕被工藤新一捉住,手指就这么移开了。
“黑羽负责员对每一个实验体都这样吗。”
“不,只有你。”
“?”
“同一危险处境的吊桥效应。”
黑羽快斗耸肩,给了他一个“或许这样吧”的眼神。
这算哪门子的吊桥效应,难不成他和曾经负责过的实验体们都有一段过于暧昧的距离?
这哄骗技术也太低级了。
工藤新一重新聚焦的眼神又暗了下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还要加上侦探先生对我的吸引。”
“只是吊桥效应的话困境解除的话那种心跳加速加速的错觉也会随之消失,但是工藤新一给我的的感觉却不会消失。忍不住接近,打破了应有的距离。”
黑羽快斗虔诚地在食指上吻了吻,吻的工藤新一心痒。
“本来是打算等名侦探醒来的时候说的,没想到…”
“这算什么…有些话我更希望你早些说。”
工藤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知道名侦探是否愿意帮助一个为了他而留在这里的人找一份真相,报酬很可观,男朋友一个。”
黑羽快斗笑嘻嘻地蹭到他面前,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脸红了呦,名侦探。”
……
工藤新一再醒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又一次变得陌生,像是普通人家的卧室。布局简单但生活气息浓厚。
光透过纱窗悄悄地照射进来,像故乡的清晨,和平而又宁静,让他觉得那些实验改造无非是一场梦。
活着。
工藤新一掐了自己一把,惊讶于自己的身体变化。
如果这家人不是什么巨物爱好者,那么就是他整个变小了,以至于试图下床的他不小心搞出了大动静。
“新一?没事吧?”黑发少年应声而入,心痛地帮他检查伤势。
哦,差点忘了,他答应了黑羽快斗要帮他寻找真相,也答应了这家伙把自己当做报酬。
整个被圈住的工藤新一试图看清自家恋人的脸。
“黑羽……”
“不用担心哦,新一只是被调回了第二生长周期 哦。我想新一睡了那么久,一定饿了吧?”
黑羽快斗把他抱起来,让两个人刚好能平视。
“还有不要叫黑羽啦,叫快斗~”
“快斗……”
变小了的工藤脸红起来似乎更明显了。
“快斗。”
“嗯?”
他脸红的男孩突然对上他的眼睛。
“我可以不再是工藤新一那个人类,我可以只是这个星球的普通孩子。”
“我要利用小孩子的身份和恋人的权利在你怀里撒娇索吻,我会倾尽全力帮你寻找真相,但我要是你唯一的恋人。”
男孩视线坚定的视线闯进他的心里,让那颗心脏雀跃不止。
“好。”
他若是颗星,他恐怕再也逃不出叫工藤新一的引力场了。
至此,一段新生活即将开始。
――――END―――――
❗洛希极限真正定义:天体自身重力与第二个天体造成的潮汐力相等的距离。当两个天体的距离少于洛希极限,天体就是倾向溃散,进而成为第二个天体的环。(抄自某物理教材。
这篇文等我高中毕业后大概会重写吧x
倒回去一看全是自己的学科怨念,像个怨妇(什
其实本来想写文科男和理科男的battle
但……
好了我滚去写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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